▲ 小郁 + 祐甄 + 黃小文 + 插花的東杰(2012/10/6@祐甄家)
▲ 祐甄 + 致寧(2012/11/1@致寧家)
不知多少年沒見到小郁,上次聽說她默默結婚的消息,驚訝得下巴快要掉下來(有了上次的驚嚇,這次聽說她懷孕時我就鎮定許多。)照片中大腹便便的她,再過兩個禮拜就生了寶寶。返美前我一直沒能再有機會去探望她,希望一切都好(住在月子中心裡應該很舒服的啦~)
比小郁更久不見的是致寧(小孩都四歲多了!)熬過為孩子把屎把尿的前幾年,現在已經可以坐著笑看我和祐甄繞著孩子團團轉了。(不過如果計畫順利的話,嘿嘿...)
祐甄原本在金融業工作(一秒鐘幾十萬上下的那種 :p)試當了幾個月蠟燭兩頭燒的職業婦女,還是決定留停回家帶小寶。
算算我們這屆女生一共12人,目前當全職媽媽的有4個(剛生完的小郁不算),我猜我們最常被問/嘲笑/質疑的就是:念那麼多書,花費國家多少資源啊,最後竟然留在家裡帶小孩...。我不知道其他同學的答案,但我想,知識帶給我的力量之一,就是讓我自己決定在哪裡做我喜歡的事情 :) 【註】
▲ 大學同學會(2012/11/10@台大鹿鳴廣場)(photo by 陳泰成)
由於我的平板電腦一直活在美國時間,導致 facebook 上公告的日期時間一直出錯,直到活動前兩天才終於弄對;再加上天氣預報不給面子、又完全沒有雨天備案,人心惶惶之下,我實在有點擔心同學會開天窗~~ 幸好,眾多同學們都夠宅 XD 大家都有常常上網收到更新活動日期時間的訊息;而且強運小貓 sunny 的名字也不是叫假的,直接賞了氣象局一巴掌,硬是把太陽從雲堆裡拉出來露臉!
這次共有16位同學參加(寶寶超過10人,哈哈),但據說許多單身的同學認為這是寶寶聚會而裹足不前,真可惜...,另外,許多同學根本不知道這次聚會 -- 因為我的手機號碼停用了,手邊又沒有畢業紀念冊,所以沒能通知道沒有使用 facebook 的同學們,啊真歹勢。(所以說來這次聚會應該算是『網聚』嗎?XDDD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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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大變了許多,舟山路和醉月湖尤其漂亮。推著孩子繞校園與老同學散步聊天,非常愉快。
最讓我驚豔的是電機二館旁邊那個昔日臭烘烘的獸醫系。現在煥然一新,系館後面的寬敞草坪綠油油又種了許多樹(上圖左排中間那張照片),窄窄的舟山路小門拆掉了,開放式空間感覺真的好棒。
吃鬆餅吃得很開心的陳小牛說:「我以後也要讀這個學校!」(應該只是想要每天吃鬆餅吧... :p)
【註】日前讀翟文詰先生的文章,提到關於全職媽媽的段落,讓我頗有共鳴,節錄如下:
维多利亚是英国历史上最受尊敬的国王之一,她在位64年,期间的大英帝国达到鼎盛,包括打了两场鸦片战争,史称“维多利亚时代”。作为一位女性,维多利亚的施政方针就是垂拱而治,一切交给内阁打理,本人几乎什么都不做,唯一被国民称道的“政绩”,就是她养育了四女五子共九个孩子,并让这些王子公主娶嫁遍及欧洲王室,然后得了一个“欧洲的祖母”的外号。
......
对于带小孩的妈妈来说,生育子女对她的生活轨迹有重大的影响,即使以维多利亚女王之尊也不能避免。女王在写给长女维多利亚公主的信中,曾经透露过很多苦衷:
“亲爱的女儿,你说给予一个不朽的灵魂以生命,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,但我自己却难以有这种想法。我觉得在生育中,我们女人更像一只母牛或母狗。……整天哺育婴儿和换尿布,让很多优雅而聪明的淑女走上毁灭之路。……我有九次怀胎十月,担负真正的痛苦(还要处理很多公务),像折断翅膀般……要让一个无知的幼儿长大成人,女人需度过多少难关!我说不出我的痛苦、我的感觉、我的奋斗。当我们带你回你自己的房间,而你却哭闹得很厉害的情景,彷佛还是昨夜的事。”
假如不考虑保姆和老人帮忙,完全带孩子的妈妈是不能工作的。就算按照现代中国的生活节奏,带一个小孩,从受孕算到幼儿园最低也需要4年。妈妈生育2.2个小孩,意味着8.8年不能工作【小貓按:這裡算得不太對,因為小孩的年齡間隔不一定是4年,通常會近一些。我覺得估算為6比較合理】。假设一个女生18岁上大学,25岁硕士毕业,【小貓按:台灣的話,通常是24碩士畢業】26岁结婚,27岁怀孕(够快吧),她第一次工作的时间是:36岁。【小貓按:把前兩個數字校正一下,台灣女性應該是34歲】
36岁第一次参加工作的、2-3个孩子的妈妈,哪个单位要呢?反过来说,不能就业,又何必读到硕士呢?如果只考虑生育的话,16岁也是可以的。我这里还没有讨论更高学历、比如女博士的情况。大学女教师的学历高,平均生育年龄将近30岁,我在身边见过太多事业家庭两面操劳的妈妈,实在是替她们感到辛苦。这还是政府鼓励独生子女的中国,如果再生2-3个孩子,怎么办?
......
因为女性要生育,必然带来的结果是:生育期间母子的生活费用,都要由父亲提供,这也是婚姻制度本身存在的最主要的理由。一男一女一起吃饭,可以下馆子;一起赚钱,可以办公司;一起讨论文学艺术,可以建学校;唯有组织家庭,必须与性和生育有关。结婚这件事,简单的说,就是男人出钱,女人出力,合作生小孩。
如果女生接受了这笔钱,那妻子和丈夫的关系,就不仅是简单的爱情问题了,而是一种财产的单向转移。为什么谈恋爱的时候吃饭总是男生请客?因为对追女生的男生来说,如果你有诚意在今后的几十年内给她几十万元,就不会在意开始这区区几百元饭钱。说的再直白一点,对女性来说,结婚和上班在赚钱方面是等价的。“妻子”是一种职业——“全职主妇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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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世纪以后,英国再也没有经历过剧烈的社会革命,他们的家庭观念——抱歉很多中国读者肯定很不喜欢——比较保守,直接的说比较“封建”,和中国传统社会倒是有些类似:女人不应该外出工作,而应该在家做饭带孩子。即使经过一轮妇女解放风潮,今天英美国家已婚女性,第一职业仍然是全职主妇,而且越是上层家庭越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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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英美国家,全职主妇不是“没文化的家庭妇女”,而是一个很高端的职业,在某种意义上是上层社会的标志。戴安娜、凯特这些“王妃”们就不用说了,四代布什夫人:芙罗拉、多萝西、芭芭拉和劳拉,都是几十年在家相夫教子,从不外出“工作”。布什家的孩子多,布什总统的曾祖父塞缪尔和祖父普雷斯科特夫妇,都是3子2女,老布什夫妇共有2女4子,除1女夭折之外,剩下的小布什兄妹五人,也都分别生育了2-4个子女,从而构成庞大的布什家族。全职主妇的职业荣誉感可一点都不差,有比把孩子带成总统更重要的工作吗?
即使是女性政治家,从政的前提也是先做一个合格的母亲,共和党方面一贯比较保守,2008年副总统候选人莎拉•佩林,是5个孩子的母亲,她竞选公职的重要资本,就是怀孕后检查出婴儿有唐氏症,却拒绝堕胎,从而被选民认为“符合美国价值观念”。
民主党方面也有例子,比如现任众议院女议长佩洛西。她出生在政治世家,父亲是五届联邦参议员,哥哥是市长,年轻的时候就积极从事政治活动,可是结婚之后,佩洛西用6年时间内连生了5个孩子,然后就一直做全职主妇,直到最小的孩子上了中学,才开始竞选,最后成为美国首位女议长。她缺乏政治才能和野心吗?只是把孩子扔到家里出来选举,根本选不上而已。(有人也许会想到希拉里,后面我也会分析一下。)
跟大家的印象相反,贵族家庭不反对女性接受教育,看看林黛玉和薛宝钗读过多少书就知道了,但她们上学的目的,不是去学习挣钱的技能,而是提高自身的文化修养,以便做下面三件事:第一,找到有同等修养的丈夫,把自己嫁出去;第二,婚后举办沙龙、出席舞会、帮丈夫打理社交圈子;第三也是最重要的,为家族培养下一代——琴棋书画这些提高美感和灵性的课程,必须在幼儿时代就打好基础,从妈妈的怀里就要开始,比如《哈利波特》中,罗恩的国际象棋就下得很好,而麻瓜家庭长大的哈利和赫敏都一般般。现实生活中,家境较好的同学往往才艺较好,经济条件是一个原因,更重要的是,很多家长本身就玩的不错,这方面甚至需要好几代人的积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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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中那句「全职主妇的职业荣誉感可一点都不差,有比把孩子带成总统更重要的工作吗?」讓我頭上的光環亮了一下,哈哈~
不過陳小牛和Q寶目前仍然處於「拥有无比强大的欲望,却完全没有任何理性,总在挑战一切既定的规则」的野蠻人狀態,所以目前我的榮譽感也很小,只要他們能乖乖吃飯尿尿和睡覺就可以了。遠一點的目標嗎?嗯,希望長大以後做個有用的人啊~ (換句話說:不要當米蟲吃爸媽的老本啊!:p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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